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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镜渊没有听清楚熹年在说什么,他恍惚间觉得对方说这句话时,是紧贴着他右脸的面具说的,温度丝毫不差的传了过来。

就在这时,外间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叩门声,原来是万济邈身边的药童来给谢镜渊扎针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盛满了三碗黑色的药汁。

谢镜渊皱了皱眉:“你师父呢?”

小药童胖墩墩的施了一礼:“回将军,师父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觉得困倦,便先回去歇息了,吩咐我留下来每日给将军施针。”

也是,施针这种事也不难,没必要劳烦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家来回跑。

谢镜渊看了楚熹年一眼,又收回视线,起身步入内室,那小药童见状也跟着进去了。行至阴影处时,谢镜渊袖子上好似有什么亮晶晶的粉末,只是看不大清。

楚熹年见状一顿,也起身掀开帐幔跟了进去,笑吟吟的道:“将军。”

谢镜渊正在解衣服,冷不丁听见他的声音,又飞快套了回去:“你进来做什么?”

楚熹年走至他身后,压低声音,理所当然道:“自然是替将军宽衣。”

谢镜渊闻言身形一顿,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却见楚熹年的双手已经穿过他腰间,指尖灵活一绕,三两下解开了腰带。外袍失去束缚,顿时从肩上落了下来,露出谢镜渊精壮的身躯。

谢镜渊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一紧,下意识按住了楚熹年的手。

楚熹年低笑:“将军放心,我又不是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