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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丝顺着被牙咬出的圆润痕迹慢慢流下。在年轻人雪白的颈后晕出一抹红意。

白疏死死衔着禾笙的后颈不放口,拥抱着禾笙的力道大的像是要把禾笙揉进怀中,似乎稍微松松手,禾笙就会变成一抹风消失逃走似的。

最糟糕的是,禾笙悲哀地想,自己肯定都被咬破皮了,却还手软脚软的觉得白疏身上的气息该死的好闻,没有任何力气——或者没有任何欲望去推开像个宣示着猎物主权似的叼着猎物脆弱的后颈、并打下自己的烙印的白疏。

“男……白总,松松口?”禾笙小力的动了动手指,戳了一下白疏绷紧的胸膛。

回复他的是白疏更加用力地咬合。

禾笙闷哼了一声,蔫哒哒地闭上了嘴,老实地呆在白疏怀里。

劝说失败的挫败感渐渐被心脏愈见剧烈的鼓噪声淹没。

小心翼翼地呼吸起伏之间——

一种微妙的熟悉感,突然掠过禾笙的脑海。

他愣神的眨了眨眼睛,模模糊糊间,似乎想起一个画面。

一个阴暗的房间,一盏晃动的吊扇,一张油腻的餐桌。

还有一个和与白疏现在这样如出一辙的紧紧黏在他身后、像是只受刺激的小兽似的死命叼着他的后颈的幼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