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对老雨总和自己父亲一起折腾出来的麻烦事并不太在意，一般都是持包容的态度。像这次这种雨笙闹出来的“白氏、雨氏不合”的流言，最后还得他这个被挑衅者收烂摊子的事情也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虽然每次他这么做完，雨笙一定会跳得更狠——但白疏管他去死。

r&h青训营的走廊左拐右弯，从会面室到电梯都能拐出个九曲回肠来，走了两分多钟，白疏才走到了最后一个拐弯角，刚一迈出去，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禾笙已经在电梯门口等了很久了，白疏走到拐弯处的时候，他正蹲在地上团成一个小团，无聊地翻看着手里的计划表，特别像是在电梯门口长了一朵顶着个小揪揪的蘑菇。

“……”白疏发觉禾笙这只蘑菇的位置长得正正好好，把电梯门严严实实堵住，“你在这里做什么。”

禾笙扬起脸，看到白疏后脸上刹那间露出了一丝喜色，飞快地站起来，无比严肃道：“我来找你比试。”

白疏：“……”他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蹙起眉头，“什么？”

白疏站得离禾笙很近。

禾笙蹲着的时候倒不觉得，站起来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是贴着白疏起来的，难怪白疏会往后退一步了。

白疏似乎喷了香水，往后撤了一步之后，那香味便骤然也被拉远了，似有似无地嗅不清晰。只留下一点冷冽孑然的味道，像是沧雪积压下的冷松，像是幽静山溪畔的一块寒石，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

分明是孤高又疏离的味道，可偏偏让禾笙觉得特别……敲中心意。以至于香味从他的身边撤走的片刻，他差点跟着上前一步。

隔壁的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了几个睡意朦胧、显然是才训练结束的青训生，脚步拖沓地往里面走，大概是要去找教练汇报训练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