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

言珂惊悚地念出对方敲上的二字，素来伪装出的假正经表情被莫名涌起的兴奋红晕替代。

“你找到她了！？”

他的声音是那种极力忍耐住某种失控情绪的哆嗦，未等皱眉朝他看来的隗灵劫有半句回应，自个儿先喃喃自语地在四周围兜起了圈。

“我知道了，怪不得，怪不得你对僵尸蜗牛还有那什么内脏猫那么感兴趣，简直不符合你的作风。”

他浑不在意地在地面一滩黏液和刚恢复好的官员脸上踩来踩去，近乎神经质地将拖鞋拖拉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我早该想到的，咲烨、萧夜，哈，哈啊，是不是你叫人到档案部门调到了她的资料已经确认过了？”

少年的体温升高，脸上的潮红与狂热愈发明显。

似乎到达一个临界点，他反而迅速冷静下来，像是回想起什么，转头以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眼神紧盯向好友。

“你说——你说——”

“夜夜她——夜夜她还记不记得……”

隗灵劫面无表情看着这个光是听到少女名字便激动如此的无药可救变态，顿了好久，还是决定泼他一瓢冷水。

“别傻了，怎么可能记得。”

他说，神色柔和地以手指轻轻摩挲相册中一张被打开的儿童简笔画，眼底闪过一丝怅然：

“她连自己亲手创造了【天使】这件事也完全没有印象，当然早就忘了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