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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鹤红着脸道:“可是,会很麻烦吧。”

陆霄远风轻云淡道:“家里有工具。”

容鹤不由得睁大眼睛。

原来陆霄远早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很难说不是蓄谋已久,但现纠结这种小事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牌都摊到这份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刚开始的时候,容鹤很紧张,但越过了心里那道防线之后,一切都变得如流水般顺畅了起来。

原来,心理上的愉悦和慰藉,是真的可以战胜身体初次的不适,二者交织起来,甚至产生了一种独特的快感——希望对方更用力一点,更野蛮一点,让两种感受对比得更加鲜明一点。

很快,他的想法就实现了。

床上的陆霄远丝毫没有平时的沉稳冷淡,每一寸鼓起的肌肉都游走着令人畏惧的力量,就像一个脱下了西装的暴徒,弄得他哭了出来,但为了照顾他的腰伤,还是没有太过火。

是冷酷又温柔的暴徒。

洗澡的时候,两人又来了一次。

直到容鹤说“受不了了”,陆霄远才终于完事,清理过后抱他回床上,然后从背后搂住他的腰,把他整个人压在怀里,就这么用力且亲密地贴着,如同一部电影乱雨般激烈过后的留白。

容鹤精疲力尽地蜷缩在陆霄远的胸膛之下,睡意朦胧间,感到嘴唇一阵瘙痒,半睁开眼,发现是陆霄远在用指腹摩挲他的唇瓣。

浓稠又寂静的空气仿佛阻隔了一切噪音,只剩下陆霄远的薄唇,在他耳后灼热地吐息着,许久之后,突然抵着他的耳垂,厮磨着轻启。

“小鹤。”

“……嗯?”

“好想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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