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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容鹤说好吃,他以为容鹤喜欢,就隔三差五地给他带。直到有一次,他看到容鹤躲在天台吃他送的烧烤,整张脸都被辣的皱成了一团,嘴里也起了好几个泡。

他那时很生气,问容鹤既然不能沾辣为什么不倒掉,然后沉着张脸给容鹤嘴里上了药。

容鹤被他捏着下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为了表示这点小溃疡没事,还忍着疼笑嘻嘻地说自己舍不得倒掉,大不了以后再也不逞强了,要他别怪自己。

听完这句,他脸色更难看了,不过不是对容鹤。他怎么可能怪容鹤?要怪就怪当时的自己一无所有,困厄得只剩下这些能回赠容鹤。

而如今的他,能回馈给容鹤的很多,包括他所拥有的一切,和未来将会得到的全部。看上去好像今时不同往日了,但实际上没有差别,因为他失去了与之共享的资格。

在陆霄远的注视下,容鹤一口气喝完陆霄远倒给他的温水,清清喉咙道:“其实也不是很辣。”沙哑的嗓音却出卖了他。

陆霄远脸色还是不太好,把那盘鱼香肉丝推到离容鹤最远的桌角。

“多大人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爱逞强。”

这句带着浅浅责备的话语蓦地闯入容鹤耳膜,瞬间勾起了相同的回忆,也将他的心脏一把推入真空,迅速膨胀了起来。

又一次,陆霄远毫无顾忌地说出了和过去有关的事情,而且还是那么自然。

之前被压下去的念头再度冲破克制涌向嘴边,但他这次没有那么冲动了,而是吸了吸被辣酸的鼻子,看向陆霄远道:“陆老师,其实刚才那个问题,我还是想问你,但我想组织好语言再说,可以吗?”

他的语气充满了征求,就好像对方一旦有一丝不悦,他就会立刻收回刚才的话。

他知道,自己这样三番两次地欲言又止,很像在耍人玩,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估计都会回他一句“爱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