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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房卡到了相应楼层的时候,容鹤隔老远就听到有人在打电话,走近一点,发现是晏景。

他正站在容鹤房间斜对面的房门前,脸上挂着不耐烦。

走廊空间就这么大,还寂静无人,容鹤无意听了几句,电话那边应该是晏景父母。

挂掉电话后,晏景跟容鹤打了声招呼,晃晃手机道:“我爸妈打来的,真是绝了,我气都没喘匀呢,就打电话过来给我做思想教育和生活指导,可以预想到未来三四个月每天被查岗的崩溃了,唉。”

他说着,一张阳光帅气的脸皱成一团。

容鹤静静听他吐槽完,唇角微弯,轻声说了句:“挺好的。”

“哪里好啦?”晏景不以为然道,“一点都不好,我爸妈就知道唠叨我,拜托我都十九了,还拿我当长不大的小朋友。”

容鹤“嗯”了一声:“有爸妈唠叨,挺好的。”

晏景撇撇嘴道:“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一看鹤哥就是没在成年之后被爸妈唠叨过的。”

看着晏景充满少年气的神情,容鹤很想说不要把坏脾气和不耐烦留给最亲近的人,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毕竟这是晏景的资本,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人愿意无条件包容他的喜怒哀乐。

容鹤笑了笑,转身开门的时候,唇边的笑容淡了下去。

推开房门,他惊讶了一下,剧组给他准备的房间居然是个小套间。

他放倒行李箱,率先把一堆剧本搬出来放到桌上。有一册的内页里有个折角,他翻开正欲抚平,却发现是那场吻戏。

燥热顿时爬上脸颊。

经过将近一天的沉淀,最初那种恨不得逃离地球的心虚感终于淡了下去,但脸红和心跳却怎么都藏不住。

对于演员来说,吻戏最难的其实并非是双唇相贴的那一刻,而是靠近的过程,那几厘米的眼神和动作都非常难以把控,一不留神就会丧失缱绻和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