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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炀弋不是那么讲究的人,带茶过来就是为了和大伙儿打成一片,功夫泡也好,养生壶泡也好,都是喝,喝就代表有人喜欢,他就能在其中找到存在感。

欣然帮支织泡上茶,姜炀弋顺带找来托盘连壶带杯装了进去,暖心提醒:“别烫着了。”

“不能,谢谢弋哥!”

支织用木筷草草挽了个慵懒发髻,双手端起托盘,腋下夹着点心出了客厅。

信步走向藏身于阴影中的褚上,支织将托盘放在两人之间,端起养生壶往马克杯里倒,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样子,支织就停手了。

茶香袅袅,晚风徐徐,支织有意放慢拆点心盒的速度,以减轻褚上的焦躁感,就连声音也放得软软的。

“你刚才是冲我发脾气了?”他漫不经心地问。

一句不带控诉的控诉飘到耳朵里,如百炼钢化绕指柔,褚上没有抬脸,指腹在竹节玉簪上摩挲。

“你挽着头发的样子,像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褚上怔怔地回话,低垂的眼眸始终没有离开院灯下支织的影。

“因为我像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所以我就不能挽发髻了,是吗?”剥开茶点外包装,支织茫然地看向心事很重褚上,“那个人是你什么人啊?”

他问得很轻松,像是不急着要答案,兀自将一块桂花味芡实糕狼吞入口,细细地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