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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个屁,一夜暴毙。”其中厉害赵万里没细说,只道:“这年头案子都深一脚,浅一脚的,还真不好拿捏。”

“呵,拉磨之驴绕磨死,还不敌和尚撞钟修身心。”凌吱气不打一处来的抱怨,被佟虎使了个动静给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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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虎就是再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毕竟他曾生活在有电视的年代,权谋剧也是隔着房门听过声的,自是不会问“案子还查不查”这样的蠢话。

查是肯定要查,否则无法向生者交代,但怎么查是个技术活,若是一再得罪上头的人,难保不会被暗杀,扔到乱葬岗喂野狗。

佟虎瞥了眼被撂在殓房的枯槁尸体,抵触的眉头挤出一道沟壑。

如今他已得知阿芙蓉是什么,很难不联想到他从未谋面的beta父亲,商行喻是怎么处理尸骸的?他的beta父亲会与这个人一样吗?

其余兄弟撂下尸体就撤了,赵万里意有所指地嘿嘿两声,递了个眼色给正戴手套的凌吱,“大清早吃碗面都能被报官的打断,瞧,这肚子还抱上屈了。”

“要不你再出去吃点?”凌吱对赵万里咕咕叫的肚子视若无睹,脱下戴了一半的手套,随手扔在盖尸的白布单子上,“这个不是不给你吃,就剩一口了。”

凌吱理了理纸袋边缘,搭在嘴边仰头哗啦一倒,大概五六颗莺桃轱辘进嘴里,他大咧咧地拽下绿色果柄丢进纸袋,用手将纸袋攥成一团,以示真就剩一口。

嘴巴被莺桃塞满,佟虎的目光就像粘在他身上的蛛网,怎么都抖落不掉,凌吱脸颊如桃尖粉红,呼吸活似九月秋老虎的风,燥热,易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