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页

被凌吱三两句话摘了个干净,里尹连忙感恩戴德地逢迎:“照理说贼人偷狗无非是为口腹之欲,而此人不将狗烹而食之,反而将狗尸悬挂于此,心理属实是扭曲。”

佯装思考地环手于胸,凌吱食指先是在大臂连敲两下,而后又是三下。

赵万里收到凌吱那句无声的“老赵,你来问”,理了理喉咙,“村里可有精神不正常,或是平日里古怪寡语之人?”

趁着里尹和史宏绞尽脑汁的功夫,凌吱将飞刀塞给佟虎,以佟虎机关井下摸墙找出口的本领,飞刀应该当也不在话下。

饭桌上里尹说过,村里没有面色青紫的村民,佟虎又嗅得出信息素,排除了里尹说谎的嫌疑,那么姜彧极有可能生活在周边村落,甚至数十里开外的蒙桑城。

至于石盘碎片上的梅花纹,与老妪宅院灶台上的碗一模一样,不是五瓣,也不是六瓣或三瓣,是闻所未闻的四瓣。

加上菜窖又是机关井的出口,足以证明老妪参与过挖墓道,设机关。

可狗尸悬在墓道又会是什么意思?

如果为了挡石盘,大可以用别的什么替代。如果是安葬,那就更不可能了。

俗话说“猫死挂树头,狗死弃水流”,越是地广人稀的深山老林,越是忌讳这个才是。

难不成是仇狗?将其虐杀挂在这里惩罚?

脑中倏然闪过昨夜老妪鞋上的湿泥,裙摆上的毛发,诡秘的语气说“死了”,若是将这些连在一起,当有一具新鲜狗尸才是。

凌吱顶着一身鸡皮疙瘩,疾步穿过头顶成片生蛆的狗尸,转弯处果不其然躺着一只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