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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干净。请问您娶妻了吗?还不是没人要?”凌吱从鼻孔哼出两声嘲笑,“一十有九的年纪,女子柔荑都还没摸过吧?摸过最软的手,是不是这只?”

语罢伸出自己肉肉的小爪子,连带飞出去个俏白眼,“还埋汰醒,试问您哪次被我埋汰醒了?要不要看在我又给您摸手,又陪您睡觉的份上,陪我去趟宁平村?”

“哎,也不知道此番出城会不会碰到那什么噶,有没有危险。”凌吱拿腔拿调地踢玩着脚边石子,好像佟虎不陪他去,他真能发生什么意外似的。

凌吱的激将法若是放在一个时辰前,对佟虎半点作用都不会起。但眼下知道姜彧有可能会在这里与他重逢,心就跟敲响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锣似的难以平静。

佟虎思量了片刻,点头答应。

老赵性子急先行一步,凌吱与佟虎将笼屉送回家,与佟三打过招呼,两人一马追出了晟都城。

官道两旁的樱桃李开得正盛,打马而过时,满目锦簇如梦如织。

凌吱背靠佟虎,歪头将点心整块塞进嘴里,不紧不慢地嚼。既不会灌一肚子风,又享受了大快朵颐的乐趣,高兴得摇头晃脑。

宁平村这趟到底是疾病,还是投毒暂未可知,公文里仅提到全村无论男女老少皆虚弱无力,太医署下派医官进村数日,也没瞧出个究竟来。

也正因医官一连在村里呆了数日,排除了疫病传染的可能性,凌吱才敢拉佟虎一同前往。

赵万里的武功在六扇门数一数二,保他脑袋没什么问题,他是担心这种老破小的偏僻村子,会搞出什么巫蛊邪术来。

有个阳气足的人壮胆,起夜去茅房撒尿也省得手抖。退一万步讲,“烤鸭”送到嘴边不咬住,还等“它”还魂飞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