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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吱自言自语地拿回火折子,一时将胆怯抛之脑后,跛着脚独自下了枯竭的荷塘。

直瞪瞪地望着凌吱专心致志寻找证据,佟虎眼神倏黯,卖炊饼的日子太平静了,平静的有些……没意思。放在现世里,十九岁的男孩子整日浑浑噩噩,会被称作咸鱼吧?

凌吱是刑警,他是摆摊的,这么一想,心难痛快。

“找到了——”

凌吱攥着碎玉,兴奋地向佟虎挥手。

目光无意间掠过被风吹得沙沙响的草丛,凌吱当即反应过来自己独自一人杵在荷塘,登时吓得嘴唇子直抽抽。

“虎子哥你快下来接我,我腿动不了了。”凌吱毛骨悚然,压根不敢看漆黑的桥洞。

“四块桂花糕。”佟虎心里不舒坦,想吃甜的。

“成!你快下来吧!”

凌吱直勾勾盯着佟虎那张臭脸,仿佛那脸能震鬼怪,避妖邪似的。

又半个时辰。

凌吱怀里揣着碎玉,手里端着铜盆,铜盆里装着鸡骨架,鸡骨架压着大片灰,回到了六扇门。

说清前因后果,抓还是不抓,全看他师父怎么界定那个“大人物”了,他还欠贺霖一个公道,天亮后他准备再验一次贺霖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