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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他们三人都极偏好云游的生活,因此就在十八年前的某一天相偕出游,并在一处荒地上过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当晚,他们三人竟发现在荒地的一个石洞内暗藏一张藏宝图,按照其路线看来,藏宝的地点不是别处,就是咱们石家庄!三人当时兴奋极了,于是连夜赶回。你爹先回庄准备,庄友墙与夏怀德两人则言明随后赶列,但利欲薰心的夏怀德竟违背诺言,在你爹回石家庄隔天,谎称庄友墙因旧疾复发昏倒在半路上,你爹闻言一惊,挛领大批人手前往,并命夏怀德前去延请大夫。就这样,你爹和庄内十数名大汉一去不返,当晚石家庄遭受袭击,而我和你与几名遗孤就在这片混乱中趁机逃了出去;我无路可去,只好来到琉湮岛,这里是你爹除了石家庄外仅存的产业,也是唯一隐密的地方。”悲戚的过往说得伤怀,萧如霞忍住鼻酸地说完。

“我不相信,难道您曾亲眼目睹?”虽说他并没见过绫琦她爹,但他直觉她爹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没错,我是没亲眼目睹,当时他们全都蒙上黑巾,但诱你爹去送死的人的确是夏怀德。”萧如霞旧创末愈,泪水像洪水般倾泄而出。

“为什么这事您从没告诉我?”石韦一时哽咽无语。向来他只知道父亲死得冤屈,却不知还有着这个故事。

“你爹临终前挺着重伤赶来琉湮岛,嘱咐我别让你报仇,怕你陷入冤冤相报的苦海中,因此我也就一直对你隐瞒这件事。”

“姑姑,您可曾想过,爹不让我报仇雪恨的原因,或许他知道此事另有隐情,又来不及解释,只能动你放下屠刀,以免错杀无辜。”石韦总认为事有玄机,绝不像姑姑所想的那么简单。

“我了解,你正为她──理由脱罪,却无视于自己亲生父亲的冤情。”

萧如霞犀利尖锐的讽言讥语,让石韦深感心如刀剐。

“不是的,姑姑──”石韦真不知该怎么解释。

“你别说了,反正我是不会让她继续留在岛上,除非她死。再说,当初我带着石家庄仅有的十余户人家前来琉湮岛避难,他们心中所存的怨怼并不比我少,你想,他们会放过她吗?”她淡淡的说,但其平静语气中所掺入的胁迫性却更为骇人,这不禁令石韦惶惶难安。

“我可以带她离开。”在他伟岸卓绝的表情中有着坚定不移的冷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