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微微扶额,觉得容许越大越来越不好教养了,只得道:“另外一个是哥哥,刚刚还救了许儿,许儿没有认出来吗?”

容宴希望自己能够转移儿子的注意力。

容许果然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歪着头想了想,狠狠点头道:“爹爹说得对,那个人是哥哥,哥哥好凶。”

容宴摸了摸容许的头,看着景真从里面走出来,又专门走到那两个男人面前骂了一句“晦气”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和可爱的同时,不免同情德太妃和宣王,只怕这两人又要头疼了。

毕竟景真公主如今婚配事情未定,性情反而越来越古怪。

说得好听点,是随性肆意,说得不好听点,那就是不安分,虽然是公主,可是如今又不是宣王为帝,这个公主虽然受宠,但是分量在一些人心中却并不重。

尤其是那些心中明白的人都知道,宣王虽然表面上对于七王爷称帝没有什么不满,但是谁知道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尤其是这阵子宣王的一些动作,挺值得深思的。

而一旦宣王和帝后闹翻,那么后面的就说不准了。

其实不仅仅容宴会想这么多,景真自己也是明白的,尤其是年纪越长,就越明白,她虽然身为公主,这个位置却着实尴尬。

其实她拒绝德太妃嫁人的事情,除了不愿意迁就之外,就是希望自己遇上的男人,其实是冲着自己公主这个地位来的。

说白了现在是公主,但是她哥的心思,她约莫也懂得几分,但是她并不认为自己哥哥斗得过七嫂和七哥,所以以后是不是公主,还说不定呢。

景真挑了个僻静的地方,扒拉上一颗怀化木,坐在硕大的枝干上,慢悠悠喝完一壶女儿红,才跳下树枝,晃着脑袋往宫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