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旁边的小宫女去翻了宫中的官员册子印鉴,告诉了她官洲的郡守是谁之后,过了没多长时间,就听见她又问道:“官洲的永州桥被大水冲走了?官洲的郡守是哪个?快点告诉哀家!”

如此循环往复,不下十次,效率极低。等到用午膳的时候,那些奏折的十分之一都没有批改完。

至于太后,早就看得头昏脑涨,受不了地站在一边道:“母亲,我们是不是被虞子苏给耍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奏折?”

“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什么张大人家的公子糟蹋了万家的女儿,什么绵州又下了一场大雨,什么花旗郡襄阳县的县长死了个儿子?”

不用太后说,太皇太后也有这样的猜测,只是原本想要阻止虞子苏干政防止她将景国大权捞在手里的想法早就变了个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内心也浮现出一个个想法来。

“子苏丫头这样的小丫头都能做到,为什么她不可以做到?”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

“为什么哀家不能自己掌权?”

野心渐渐膨胀,太皇太后纵然对此也感到不满,可是却也明白若是她想要达到心中的目的,这便是她唯一的机会,所以她宽慰道:“许是因为前两日没有批改的原因,堆积起来的吧?”

“且景国这么大,上上下下的事情都需要上位者过目,肯定是有小事也有大事。更何况,这些事情虽小,可也需要人拿主意啊。”

太皇太后这么一说,太后也觉得有道理,无奈地点头道:“母亲说的是。”随后,便认命地跟着太皇太后批改剩下的奏折。

段王府之中,段王爷问从宫中溜出来的太监:“大人都将折子送进宫去了?”

“回段王爷的话,是的咧,那些大人都已经将折子递到曲霞殿去了。还有大人让小的带话给段王爷,说让段王爷放心,他们送进宫去的折子虽然也是需要批改的,却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些重要的奏折,都按照段王爷的吩咐,交给虞易公公去了。”

段王爷点点头,沉声道:“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