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传报的声音同时响起,给夜文颐出了一个大难题,是该先迎接东陵国的来使,还是该先迎接飞凤国的来使。

“东陵太子?”秦安艳骑着马站在京都城门外,冷笑一声道:“昨日孤接到密报,说太子尚且还在明州,也不知道太子到底是跑死了几匹马才赶到了景国,能够在城门口和太子相遇,还真是缘分。”

任是谁也听得出秦安艳这语气之中满满地嘲讽。想来这东陵太子只是为了为难景国,才选择和飞凤国同时达到城门之外。

东陵商策掀开马车的帘子,温润如玉的面庞含着浅浅的笑意,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疲惫和狼狈,“端平帝实在是太抬举孤了,孤也不过是占了一个巧字而已!不过若是太女介意这先后问题,不妨让太女先行。”

他说得云淡风轻,可是秦安艳和夜文颐俱是知道,这根本就当不得真,若是今天真的让飞凤国先行了,只怕景国的待客之道和飞凤国的处世之道就会成为一个笑柄不说,景国的实力也会受到很大的质疑。

连一个小小的迎接问题都处理不好,还有什么能力守住国家?

“太子殿下严重了。昔日东启女帝有言:以幼先行,以长谦让。所以……”夜文颐十分庆幸昨日夜修冥得知东陵商策快要到达景国时,就想到了有可能发生这样的问题,所以现在十分从容不迫。

“本王奉旨迎接太子殿下进城门,还请太子殿下跟随本王来。”夜文颐带着几名礼部官员对东陵商策再道了一声,“请。”

东陵商策皱了皱眉,还是温润笑道:“既然如此,那端平帝,孤暂且先行一步了。”倒是有些挑衅的意味。

“女皇,你看这人!”秦安艳没有说话,倒是她身后一名衣着鲜亮的蒙面女子十分不满地嘟囔了一句,结果在秦安艳的一瞥之下就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