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垂下了头,暗暗挑了挑眉,声音故作委屈,问道:“连夫人什么时候是我的母亲了?”

“连夫人不是说,我的母亲不过是个青楼妓子,什么都不是吗?连夫人……”

连氏看着那道影子又走进了一些,慌张道:“我什么时候说过!”

连氏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虞子苏居然会这么说。

她有些惊慌,但是又很快镇定下来。

不愧是虞婉柔那朵白莲花的母亲,虞子苏赞了一声。

虞子苏继续道:“连夫人,子苏还记得,是你自己说的,我母亲只是一个妓子,只有你才是丞相府的夫人!”

“难道,子苏叫您连夫人有错吗?”虞子苏怯弱地道。

虞丞相走进屋子里,就听见这段对话,不由得怒从心来。

虞子苏的娘亲秦氏,一向是虞丞相心中的痛,也是虞丞相心中的禁忌。

哪怕秦氏已经去世了两年,虞丞相也不准人在府中讨论秦氏的出身。

因为这是秦氏要求的,秦氏害怕自己的孩子,会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

所以临终之际,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向着虞丞相提出的请求。

“连氏!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虞丞相怒道。

“父亲!”虞子苏怯弱地行了礼。

虞丞相那一瞬间,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低着头,满是疏离的女儿。

不过现下他没有心情细细观察,他心中很是愤怒。

没想到,他连洛儿唯一的遗愿都没有做到,让人将这些话传入了女儿的耳朵里。

虞丞相望了一下低着头的虞子苏,眼里带着愧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