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乐易胡乱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闷头盖上被子。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还是睡不着。

闻乐易有点认床,他和顾州同床睡了那么久,十分不习惯身下这张床。

而且顾州身上的体温比较高,活像一个硬邦邦的暖水袋,闻乐易一沾就难舍难分……每天早上都是对方把他从怀里剥开的。

可是跑是自己跑的,他拉不下面子去顾州房间睡觉。更别说他现在还在跟对方赌气,不能做出这种有损面子的行动。

闻乐易于是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浑浑噩噩了好一会,总算进入了梦乡。

可惜闻乐易忘记自己身体素质十分之差,在一年前的冬天洗个冷水澡都能感冒,被自己晚上这么一闹,第二天起床果然就发烧了。

他迷糊地睁开眼皮,难受的咳了几声,皮肤烫的要命,但身上又冷的发颤,连呼出来的二氧化碳都有些不稳定。

他动了动食指 ,抬手摸到了额头上盖着一块沾了水的毛巾,还是温的。于是哑着声音喊了一声:“…顾叔叔?”

顾州恰恰从洗手间出来,坐在他的床边,用旁边水盆里的另一块毛巾给他擦了擦手心。

“嗯,我在。”

大概是脑子烧热了,闻乐易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个厨房电磁炉上的热水瓶,顾州就像房间里天花板上摇摇晃晃的电风扇,隔了几个立方体体积 。

于是热水瓶抓住了对方的食指,用着奇怪的、不成逻辑的调子问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