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得保持警惕,绝对不能再被温韵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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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温父温母大夸特夸阮语的温芸,忽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

慌得温母忙摸了摸她的额头,拿出手帕就要为她擦鼻子。

温芸上辈子父母走得早,哪受过这种照顾,顿时也紧张得不行,忙接过手帕,仔细擦了擦,用乖乖的语气说:“谢谢妈妈。”

“韵韵是不是累着了?”温母拿回手帕,心疼地问,“妈妈早就说过,司机和保镖过去接人,你和我们一起待在家里等就好了。”

虽然早就知道二老对原主的偏爱有多离谱,但此时真真切切听到这些话,温芸依然觉得挺不是滋味。

于是她挺直了背,正色道:“妈妈,如果当年没有发生抱错,那么这些年在乡下的人就该是我,而不是小语。”

“我去小语家看过了,她好辛苦噢,小时候就没了养父母,全靠年迈的爷爷奶奶一点点养大,稍微长到有点力气的时候,就开始帮家里干活了。”

“韵韵……”温母欲言又止,攥紧了手帕。

“妈妈,小语代我受了那么多苦,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所以想要亲自去接她回来,想要告诉她,她还有可以依赖的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也会好好爱她。”

见温母没有阻止的意思,温芸趁热打铁继续说,“回家以后,她就能像我一样,既可以向爸爸妈妈撒娇,也可以拥有最好的教育和生活环境。”

说着说着,她莫名感觉鼻子发酸,眼前也蒙蒙地浮起一片水雾,干脆趁机眨了下眼睛,吸了吸鼻子,捂住半张脸,哽咽道:“爸爸妈妈对不起,我、我失态了……”

一时间,客厅十分寂静,只听得到她轻微的啜泣声。

温芸表面上演得声情并茂,实则心脏狂跳,紧张坏了,正想着接下来要说什么,冰凉的手帕就触到了她的脸颊。

“韵韵不哭,是妈妈想得少了,妈妈不是有意要说那些话!”温母为她擦眼泪时,自己也红了眼圈,“妈妈真的不知道小语过得这么辛苦,你能原谅妈妈吗?”

温芸:……

她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原主会是个绿茶了。

带着哭腔应下后,温芸悄悄瞥了眼始终坐在一旁的温父。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是温母在和她交流,这位做父亲的反而像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

该说真不愧是冷血资本家吗?

温芸稍作思考,期待地对温父说:“爸爸,我的画室可不可以让给小语当卧室呀?”

温父一愣,诧异地看向她。

“我已经好几年没画画啦,那间画室放着也是浪费。”温芸解释,“而且小语好瘦噢!我听说瘦人缺维生素d,要多晒晒太阳才行,画室那里的太阳就很好。”

原主的画室也在二楼,空间很大,放一张大床之后还有许多空余,书桌柜子的款式做得很大气,格局布置也可以自由发挥,还有一扇采光非常好的落地窗。

见温父陷入沉思,别开目光,迟迟没有回应,温芸故意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啊爸爸,我说了任性的话,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啦?”

“生什么气?爸爸还能不知道你的脾气吗?”温父却笑起来,不紧不慢地说,“但装修之后,通风至少要三个月,在这之前,只能先委屈小语住在客卧了。”

温芸就等这话,立即笑得弯起了眼睛,还欣喜地鼓了鼓掌:“我就知道爸爸最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