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小叶很清楚,留给霍爷爷的时间不多了,他等不到明年。

霍爷爷的手术,风险太大,连主治医师唐医生都态度消极,他是唯一的希望,他必须一次通过。

这几天,霍少不在家,只要从爷爷那里一回屋,江叔就会主动给白小叶找上一套柔软舒适的家居服,比照顾考试生的生身父母还上心。

果然,江叔真是说到做到,铁了心“惯着”他,衣食住行无一不由着他性子来。一日三餐都端在了床前桌前。

白小叶都被江叔照顾的难为情了。到了临考前一天晚上,江叔还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埋怨霍少,“小叶,少爷从小就是霸道惯了。明天就要大考了,小叶自己能走吗?”

呃?!为什么这么问?白小叶视线离开桌子上厚厚的书籍,抬起眼睛看了看江叔。

“小叶心太软太善良了。是个实心的好孩子。江叔本来不想多嘴的。可是,看见小叶天天一直坐着不能动,都四五天了……”

白小叶赶紧打断了江叔,“江叔,那个,我坐着不动,是为了备考。好多要记住的。就是那个,哦,临阵磨枪而已。”

白小叶记得霍少出门那天早上简单地跟江叔提过一句,“江叔你想歪了。”明显是没解释到位。

江叔还要再说话,白小叶赶紧站起身来,绕着椅子转个圈想实际行动展示给江叔看他没事儿。

结果,久坐必生疾,好几天没动弹了,咯吱咯吱胳膊腿儿跟生了锈的机器一样响,动作一急还一下子差点儿把腰扭了。他赶紧悄悄又坐回去了。

白小叶怕越解释越麻烦,吐了吐舌头,说:“明天就要考试了。我还没学完。江叔先睡吧。”干脆直接逐客。

“小叶,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雷雨台风,南港出海的渔船都封了,老爷子也嘱咐过让我明天亲自送小叶过去。”江叔满脸都是关切,关上门之前,还是递过来了一条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