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马上、出……”霍一行大口喘着气,边说着话,好像呼吸有障碍,却是抬起手捏起了自己的喉咙。

尽管霍一行的话没说完整,白小叶能听懂,他是在承诺他要马上出去。

白小叶看着眼前这张白天还是白皙的脸上此时绯红酱紫,双眉紧锁,双唇一张一合,表情痛苦难耐。虽然不愿惹麻烦,但医者仁心的职业本能让他又往前上了一步。

这一次白小叶在不过数尺近距离下,清晰地看清楚了霍一行的双眸已经黯淡朦胧,红得像扑朔迷离的兔子眼睛开始瞳孔扩散,根本对不上焦距。

而霍一行一手撑着身子坐在地上,另一只手松了松还系得标准的领结,又试图解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却又停下了。

白小叶凭着多年行医的经验,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了。

他蹲下身子,把手背贴在了霍一行的额角,通红的脸上果然烫手。

“别,别碰我。”霍一行抬手推开了白小叶的手。

白小叶没理睬这只大手,这不是普通酗酒醉汉的反应。

他快速整理着所知甚少的书中剧情,书中的霍总操纵酒业四处品酒,是个千杯不醉的酒囊子,不可能是酒精过敏体质。

他不敢迟疑,敏捷的一把扯开了霍一行的领带。他也不管了这衬衫什么质地了,猛一扯,果然男人的衬衫扣子都是不经拽的,一连三个扣子都被他拽开了。

“你、干什么?”霍一行话说得不算利索,手上劲道不小,一把攥住了白小叶的手腕。

白小叶不跟他理论,另一只手直接按在了霍一行脖颈的青筋凸起的血管上。这里是颈动脉,指腹贴上片刻白小叶就摸清了状况,已经有明显水肿了。这是典型的过敏反应。

“你是不是碰过敏源了?”白小叶急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