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秒,他懂了。

妹妹在撕他婚纱裙摆上的碎钻。

说是碎钻,每一个钻石都有1颗门牙那么大。摘下来一把,估计也能卖个好价钱。

妹妹手上的长指甲,好像野猫的利爪,撕啦一下子把白小叶的婚纱从胸前撕开了一条口子。

本来就是奢华的手制婚纱,穿戴时娇贵的连化妆师都是戴着白手套才敢碰一下。此时被她扯的,整件婚纱已经狼狈不堪了。

如果眼前是个男人,白小叶这会儿早已一巴掌扇过去让他跪在地上拾钻也顺便找牙。

但眼前是个女人……

白小叶一把抓住了妹妹的手腕。

妹妹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这双跟她一模一样的杏花眸子。

曾经熟悉的杏花眸子里总是闪烁着对她无比信任依赖的热情傻气不见了。

而现在对着她的这双眸子不再熟悉,明明还是透着出墙红杏含情脉脉的眼眶,却是阴湿墙角的冷杏,仿佛泵出渗人锐利寒光的冰露。

妹妹的手一哆嗦,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

挣了几下没挣开,妹妹低头就要去咬白小叶。

妹妹的眼睛里全是白小叶,但白小叶此时的眼瞳里却没有这个妹妹。

他瞥了眼低头就要啃上来的妹妹,把手一甩,松开了。

妹妹措不及防扑了个空。

她脚下一滑,噗通,直接跪在白小叶脚下摔了个敦实。

女人刚站起身,抬头边谩骂着,边对白小叶又踢又打,好像条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