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杜双伶眼睛亮亮地说:「不论孩子是男是女,我要当他干妈。」
米见说好。
话到这,两人该说的都说完了。
随着孩子的到来,两女这辈子的爱与仇已经化解了一半。
爱与仇能化一半的原因只有四个字:事已至此!事已至此,张宣是不会让局势恶化下去的。
事已至此,有了孩子的米见是不可能再离开张宣的,米见家里人做不到,外人更做不到,内忧外患已无效,流言蛮语无效。
事已至此,搭上了所有的爱和老杜家所有脸面的杜双伶,更没有勇气离开,也从未想过离开,这男人本来就是他的。
事已至此,知道双伶快要撑不住的米见善解人意地说:「双伶,这月以来我总是有些犯困,我想睡一会。」
「嗯。」
杜双伶扶着米见躺到床上,替她盖好被褥,轻声漫语地说:「那你眯一会,我出去了。」
「好。」米见应声。
杜双伶立在床头静静地看了米见好一阵,某个时刻,毅然转身离开。
等到她拉开门要消失之前,米见忽然又叫住了对方:「双伶」
杜双伶停在门口,没转身。
米见十分歉意地说:「谢谢你!」
杜双伶迈开步子,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在门口无措地呆了半晌后,杜双伶回了自己卧室,门一关,她就扑到床上痛哭了起来。
双肩一耸一耸,无声无息地痛哭了起来!
米见好像能看穿隔壁卧室的动静,眼神四散在天花板上,她在惋惜地想:此次柏林之行过后,两人这辈子还会像今天这样聊天吗?还有机会吗?
陶歌出来了,想了想,进了米见卧室。
尔后张宣跟着出来了,他探头同米见
相视两秒后,转身去敲杜双伶卧室的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
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正在埋头洗泪的杜双伶身子僵了僵,随即起床去了卧室淋浴间,双手捧起冷水在脸上扑了扑,接着用毛巾擦拭干净。
「呀!你和陶姐的事谈好了?」
打开房门的一刹那,杜双伶脸上笑靥如花,语气听起来似乎也很好,充满了愉悦因子。
「嗯,谈好了,我来看看你。」
说罢,张宣深情地瞅着自家女人,有些事他虽然混蛋,并不代表真的不知道。
尤其是这个跟自己同床共枕了两辈子的女人。
她刚才哭过只一眼,老男人就有了这样的判断。
但他没提「哭」的事情,因为他知道自家笑面虎不希望他提,这是她最后的脸面和倔强。
他没提「米见怀孕的事情」,事已至此,已经不需要提了。他都能想清楚前因后果,比自己更聪明的自家媳妇怎么能想不通呢?
他没提「陶歌」,他需要陶歌帮他镇住家业。他晓得,自己不提,笑面虎肯定也能理解。
他也没提「文慧」,这些天已经用各种方式「提」的够多了,都是聪明人,凡事讲究过犹不及。
他无比眷恋地抱着她,沉静地说:「还有两年你就研究生毕业了。」
杜双伶笑语晏晏地问:「是啊,毕业时你要送我礼物吗?」
张宣吻她一口:「送你一个家怎么样?」
杜双伶明眉闪了闪,涌出了两颗闪闪发光的珍珠,说:「好。」
随后她问:「不是说好毕业后还自由自在地玩两年嘛」张宣说:「不冲突,有家一样可以玩」
杜双伶踮起脚尖,抿笑着亲了他的睫毛一下:「我喜欢你这长睫毛,很迷人。
张宣说:「那你得祈祷咱们以后孩子的睫毛像我。」杜双伶笑说,「随缘吧,我的也不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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