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总督和巡抚都是朝廷派出的“钦差”,最大区别是侧重点不同,并不算严格的上下级,都可以直接对接朝廷。
所以督抚之间关系向来微妙的很,如果秦德威这种喜好揽权的强势人物拿着巡抚关防,那同地的总督必定就会非常难受了。
而且现在大同城里的总兵官是白爵,知府是刘永毛总督忽然有点灰心丧气。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数日之前,秦德威如此痛快的交出了总督关防!为何又敢理直气壮的弹劾自己久留大同不去了。
秦德威懒洋洋的说:“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毛伯温怒道:“你绝对是故意隐瞒消息,甚至大同城官员都帮你隐瞒!我并不知道!”
秦德威很自然的就接上了话说:“那现在你就知道了!”
毛总督只觉得秦德威简直不可理喻,“你都入直文渊阁了,别人尊你一声中堂,你还署理这巡抚关防,有什么意义!”
秦德威简略的答道:“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啊,封赏的事务,北虏退兵的善后事宜,针对这次暴露出的弱点增修边堡的事情,以及缉捕一批白莲妖教匪首的事情。”
很多事儿不能细说,细说了就白给别人了。
秦德威手里确实有一份白莲教匪首名单,都是后三十年投靠北虏的那些“名人”。
但他纠结的是,到底是一次割完韭菜,还是分阶段慢慢割。
毛伯温很敏感的问道:“白莲妖教匪首?一批?你有名录?”
秦德威似笑非笑的讥讽道:“怎么,毛制台还是改不了抢功的习惯?”
毛伯温真想打人了,堂堂总督询问一句业务又怎么了?能认真说话吗?
秦德威挥了挥手说:“所以你还是从大同离开吧,这里真的不需要你。
平常时候,哪有督抚挤在一起的道理?大同城里已经有抚院了,总督还过来作甚?”
毛总督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很随随便便的回怼了一句:“是朝廷派我来了,又不是我自己想要来!”
秦德威冷笑说:“什么朝廷?是夏首辅让你来的吧?”
此刻毛总督有点破罐子摔碎的心态,不想再遮掩了:“那你去找夏桂洲!”
这潜台词就是,夏首辅才是与你秦德威对等的人,你有意见去找夏首辅,别总来折腾自己了!
秦德威继续冷笑:“你以为我不敢?但我在大同,怎么去找他?”
毛总督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可能始终忽略了一个问题,秦德威也是个政客,也是一定有诉求的。
忍不住就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德威拍案呵斥道:“我在前线为了北虏而殚精竭虑,为了大明而鞠躬尽瘁,但朝中却总有人想搞背后算计!
这些人自以为精妙,其实愚蠢无比。我很不喜欢,非常不喜欢,极度不喜欢这种情况。”
毛伯温顿时哑口无言,找不出道理反驳。有的时候公道自在人心,但公道经常也就是在心里了。
秦德威忽然说:“我看,你还是辞官吧!”
毛伯温下意识的反问道:“为什么?”
先不提辞官对个人带来的坏处,只从技术环节来说,他辞官可不仅仅他自己的事情!
他毛伯温还是夏首辅在外朝的支柱人物,哪能轻易自行做主?
秦德威冷冷的说:“因为只有你辞官,才能平息我的愤怒,才能让一些人记住教训!”
你夏言不是想在大后方偷袭,抢夺兵部尚书吗?那就把你伸过来的手砍掉,看谁以后还敢乱伸手。
秦中堂穿越十年无数战斗修炼成的压迫力,以及权势压制,让毛伯温感觉近乎窒息,几乎不能呼吸了。
秦德威表面劝自己辞官,可如果不主动辞官,完全把控着大同城所有势力的秦德威还会怎么“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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