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张学士气极反笑,“看来,只有我以谄媚之姿,逢迎陛下,阁老才不会阻拦我了?”
夏言很干脆的说:“那也不必了!你乃是秦德威的老师,怎么可能只代表你自己?
我不知道秦德威会为了你做出什么事情,为了将不测之事尽力遏制住,只能让你什么也不要做!
想必秦德威传话给我,也是有这个意思在内了。”
张学士只觉得郁气沉积胸中,挥之不去!
在首辅眼里,自己的份量就是“秦德威的老师”?不然连当个不稳定因素的资格都没有?
话不投机半句多,张学士实在不想扯下去了,没给出任何承诺,起身就要离开。
“慢着!”坐在首辅旁边的礼部尚书严嵩忽然开口,叫住了张学士。
然后又听到严嵩对夏言说:“去朝鲜国使节人选未定,我看张学士可以充任。”
张学士大怒,这是什么意思?随便用个差遣,把他远远的打发出去?
夏言又接着说:“其实朝廷也需要派使节去四川蜀王府,此乃近枝宗亲,必须用重臣为使节。
张学士恰好也是四川人,对这个差遣可有意愿?或许可以趁机返乡数日。”
看着神情要爆炸的张学士,夏言又赶紧补充了一句:“这都是秦学士的意见!”
去朝鲜和回四川二选一?
砰!张学士愤怒又无能的拍案,但好像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仿佛有张牢牢的大网,将自己困住,动弹不得,而这张网牢牢地掌控在某个不肖弟子手里,自己居然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难怪在别人眼里,自己最大身份只是秦德威的老师而已。
踏马的,连这首辅都要尊重秦德威的意见!自己还能怎么反抗!
夏言看张学士不说话,有点不耐烦了,就直接拍板说:“张学士还是充当使节去一次蜀王府吧,今日拟旨下发,两天后出发!”
一个公然声称要当面直谏的人,被提前打发出去,就算是告到陛下那里,也不会有任何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