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满面忧伤的离开了翰林院,只留给同僚们的一个夕阳里的背影。
从翰林院出来后,秦德威先去了徐家,此时徐妙璇正在院子里洗菜。
秦德威忧心忡忡的将诏书往璇姐儿怀里一插,进屋半死不活的躺平了,不停的长吁短叹。
徐妙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慌张打开诏书扫了几眼,才松了口气。
随即她也跟着进屋,坐在床头。秦德威一个翻身滚到了她的大腿上,愁眉不展的说:“我太难了。”
徐妙璇很体贴的回应说:“不要说你,我也忽然有点害怕呢。”
这不是虚伪,而是她的真心话,她又不是肤浅无知的人,明白秦德威的官职有多么招摇。
虽然她也像很多正统女人一样,希望丈夫能大富大贵、出人头地,但秦德威这也太吓人了,心里实在踏实不下来。
秦德威叹道:“是啊,十七岁到这个地步,教人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怎能不害怕?”
徐妙璇只能宽慰说:“义父一直让你低调,以后你继续低调。等低调个几年,就不那么显眼了。”
“谁能想道,一不留神居然到了这个地步,只有低调也不行了!”秦德威仿佛陷入了悔恨之中。
徐妙璇没有明白夫君的意思:“那还能怎样?难道你想学人辞官回乡?”
秦德威便提出了自己的思路:“辞官避祸也不妥当,但你也是看过史书的,先贤有过例子。
如今若想安稳,除了在朝堂低调之外,还要学着自污,让自己有明显缺陷,不要那么完美!”
徐妙璇疑惑的说:“翰林衙门虽然清贵,但也无人求你们办事,没什么贪财纳贿、虐民枉法的机会,你想自污也不好办吧?”
秦德威用力坐了起来,目光渐渐坚毅起来,决绝的说:
“所以为了自污,我应该另辟蹊径!比如说放浪形骸啊,眠花宿柳啊,纵情声色啊。”
徐妙璇:“”
徐小弟不知何时也凑过来了,扒着门框附议说:“是啊是啊,姐夫说得对!我去做个帮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