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光禧才说,张家的脸面可以不给,但介绍亲事的郭勋的脸面怎么办?这才是最令人为难的地方。
且不说郭勋帮助了徐妙璇家复官这个恩情,就说目前实际状况,徐妙璟还有两年才能正式袭官,万一惹怒了郭勋,这个官位必定得而复失。
徐妙璇忧愁也就忧愁在这里了,这是再聪明也解决不了的死结,与徐光禧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妥善办法。
等送走徐光禧时,弟弟徐妙璟又从不远处的京卫武学回来了。
如今徐妙璟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看到离开的徐光禧,就对姐姐问道:“又来找你说亲事的事情了?”
徐妙璇叹口气,反问道:“你觉得呢?”
徐妙璟想了想,表态说:“比起京城这些人,我更喜欢曾先生和秦德威。”
然后又说:“姐姐你也不用骗自己了,你瞒得过别人瞒不了我。
当年你还发过誓,说谁帮我们恢复家业就当牛做马的报答,你看你现在就完全不提了。
就是因为还惦记着秦德威吧?不然的话你只能听从郭侯爷安排了,还多想什么?”
徐妙璇有点羞恼,斥道:“你胡扯什么!我主要是觉得张家不行!”
徐妙璟深深的叹口气,“姐姐为我辛苦了这么多年,真不必委屈自己,大不了我们还是回南京去考秀才。”
徐妙璇摸了摸徐妙璟的头,“你有这份心就好,我再想想办法,说不定就有转机。”
徐妙璟问道:“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徐妙璇说:“我一直再帮女冠抄录典籍,实在不行,去跟着她们修行算了。”
皇上崇道,于是京城道士也很有势力了,教派大佬就是皇上最尊奉的老道长邵元节。
就在这时,院门被叩响了,徐妙璟隔着门问道:“外面何人?”
只听外面人说:“听闻贵宅有为难事情,特为排忧解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