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下敢言,提督京营这个差事不好做,也做不好。当然,这是小子我蝇营狗苟的一点见解,或许老大人有不畏艰险之毅力。”
在当前文贵武贱的大形势下,如果在同一个岗位上,文臣被武官压制住了,那绝对是非常丢脸的事情,对个人名望的损害非常大。
王以旂越听越瞠目结舌,这个从家乡来的十五岁少年,简直就是个怪胎啊。
刚才那些话,绝对是在朝十年以上资深官僚才能想到的。
可这秦德威明明只是个十五岁秀才,也是第一次离开家乡,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见识?
原以为哥哥信里是吹牛,没想到一点也不作假。
愣了一会儿,王以旂回过神来苦笑道:“我虽有不畏艰险之心,但唯恐做不好事情。
如果差事注定不尽如人意,再有不畏艰险之心又有何用?看来我还是求一个外放总理河漕了。”
总理河漕也很不错了,俗称的河漕总督是也。
王以旂又说:“原本怕你不谙世事,想着劝你回南京去,现在看来,还是不必劝了。你若有需要我出力之处,尽可明言。”
这算是终于认可了秦德威,不拿秦德威当无知小朋友看了。
秦德威连忙回话说:“在下已经找到门路,先进刑部大狱看过冯大人,然后再做计议。不过在下有件私事,想托老大人出手帮忙。”
王以旂没有为难,表态说:“私事也无妨,尽可说来。”
秦德威不好意思的说:“在下想找一个女子,名字叫徐妙璇,今年大约十八,是定国公徐家的族人。
她父亲本是锦衣卫官,嘉靖三年大礼议时被夺官革职,老大人在兵部,应当有门道去武勋世家那边找人。”
私事居然是找个女人?王以旂面色古怪,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只能感慨一番少年风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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