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人十分惊奇,她真的从来没见过,这种败狗神色居然出现在秦德威脸上。
自从两年前误打误撞认识了小学生以来,他从来都是那么目空一切的骄傲,当然他也有本钱这样,不是谁都能随便拿才华砸死人的。
但今天秦德威这副丧气鬼样子,王怜卿真的是第一次见。
王美人暗暗一想,肯定是这次道试没考好,除了这个也没别的原因了。
像秦德威这样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一旦遇到失败,心里的挫败感必定比常人强烈无数倍啊。
自从秦神童出道以来,似乎也没遇到过失败,考试也是连续两个案首。太顺遂惯了,突然再遇到点逆境,只怕心里就憋着情绪扭不过来。
才子尤其是年少成名的诗人,至少一半精神病。
王怜卿轻轻叹口气,看来今晚必须要使出点非常手段抚慰小郎君了。
只希望小郎君能保持身心健康,狂一点没关系,但别从此变得疯疯癫癫的。
于是王美人挨着秦德威坐下,侧身靠在小少年逐渐变宽厚的肩膀上,幽幽的说:“其实奴家今天也很烦闷,都找不到人说说心里话。”
秦德威被勾起了话头,疑问道:“没看出来你有什么烦闷的?”
王怜卿有点伤感的说:“你知不知道?二月是奴家的生日,今年恰好是二十岁整,先前怕打扰你备考不敢说。”
二十整?秦德威不由得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两年前你对我说,二十岁不成行首便终生无望。
眼下你这业界地位就算不是行首也差不了多少了,已经达成心愿,这个生日应该高兴才是。”
王怜卿伸手摩挲着秦德威的脸:“可是小郎君你才十四岁啊,奴家哪里高兴的起来?宁愿不过生日了。
有诗怎么说的?奴生你未生,你生奴已老。奴恨你生迟,你恨奴生早。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奴好。”
秦德威哑然失笑:“姐姐大有长进,会改诗了!”
王美人便娇嗔几声:“奴家没这个才力,只好改别人的用,小郎君你别笑话人,有本事写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