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德威还没什么,突然就见曾先生冲了过来,对着王忬:“莫非昔年南都少司马质庵公之后人乎?”
王忬愣了愣,没想到对方有人突然提起父亲。他父亲王倬号质庵,最后官居南京兵部右侍郎,但在十年前去世了。
曾先生一脸崇拜的:“质庵公当年以文臣领兵,屡屡平息动乱,实乃栋梁名臣,在下向来仰慕!
十年前在下游南都时,质庵公为少司马,在下曾托同乡投卷引见,不想才受面教一次,质庵公便化鹤仙去,未能再得讨教,为在下终身憾事!”
有人这么崇拜自己父亲,而且还有一段老渊源,王忬好感大增,而且都是对兵事有兴趣的人,便与曾铣热络的谈论起来。
秦德威无语,看着没自己什么事了?又对着另一个王逢元的朋友问道:“阁下依稀眼熟,应当会过面?”
那人便答道:“在下蔡汝楠,去年徐氏东园雅集上与你碰过面。”
秦德威恍然大悟:“记起来了,阁下乃是湛祭酒高徒!”
此人乃是南京国子监祭酒、当世经大家湛若水的弟子。据蔡汝楠从八岁起就在南京跟着湛若水习,基本也被视为南京本土文坛的人物了。
还没等秦德威再什么,李春芳突然冲了过来,激动的对着蔡汝楠:“令师可是甘泉先生?八年前甘泉先生自京师南下,路过扬州时,在下虽然年幼,但侥幸拜见过一面受过教诲!
在下心中一直仰慕甘泉先生问,早有拜入门墙之心,怎奈无人引荐!不想今日得识甘泉先生高足!”
蔡汝楠见有人如此推崇自己老师,又有一层渊源,便也好感大增,与李春芳交谈起来,两人都喜欢研究经,共同话题也多,很快就谈得热乎起来。
秦德威无语,敢情这边也没自己什么事了?
他又转向王逢元,对着王公子耸了耸肩,你看,大家这不就熟了吗?读书人总有一百种方式攀交情,不寒碜!
王逢元满脸悲愤,朋友踏马的都已经跟别人搭起了话,还怎么建立防火墙?
而且只剩下小生还空闲着,自己若不想在这个圈子里尴尬的呆站着,就只能直面小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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