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余总是安静的,就算旁边再怎么闹,也不会有多少反应,睢独一个原因,才会惹得韩余和别人起争执。

好几次余简都只能站在旁边,看着别的老师去停止孩子们的纷争,他什么也做不了,害怕自己会忍不住, 总是强迫自己将注意力分散开。

并不是因为韩谌的劝说,他才来病房里看韩余的。

韩余正输着液,脸色病态的苍白,唇瓣也干涩的有些裂开了。

韩谌道,“今天早晨佣人叫他吃早餐,才发现他感冒了。”

余简的眉头紧蹙了起来,他在幼儿园工作的时候,就极少看见韩谌过来接过韩余,每回都是助理过来接韩 余,甚至有几次幼儿园里组织了和家长们的互动,韩谌也是让别人过来的。

他难得表露出对男人的不满,“……你就是这么当父亲的?”

看见他的神色,男人脸色微顿。

“要是佣人没有过去唤他,难道你就不知道他生病了吗?你平时也对他不管不问,你这样根本就……”

后来的话,余简适时停止了,他不过是以韩余老师的身份说这番话,自然是不能说的太过了。

余简极少对谁发过怒,睢独在韩余这件事上面,他觉得不值得。

韩余是他舍了性命都想要保住的孩子,可在韩谌这里,却从未好好的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每当他看见韩 余一个人坐在课桌椅上望着那些家长来接孩子放学,他的心脏犹如被刀割一般的疼。

在他能看见的地方,韩谌就如此待韩余,那他看不见的地方,又能好到哪去?韩余连五岁都不到,可极少 在他脸上看到属于孩子的纯真和喜悦。

韩余到了下午才醒过来,睁开眼看见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岑老师?”韩余的嗓音里夹带着浓重的鼻音。

余简轻笑道,“嗯。”

在韩余面前,他不想表现出和韩谌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