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极为恶劣的说完这句话,韩谌就离开了,也不管青年是哪副神情。

那个时候,余简总是喜欢望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可怜巴巴的收回了眼神。 韩谌想起了自己那天坐飞机的时候坐的那场梦。

余简说,不会再碍他的眼了。

这么多年,他无数次用打扰,碍眼,烦,这种字来形容看见余简之后的心情。

于是余简终于永久的消失了。

可他怎么……都三个月了,还没有把这个人忘干净。

脑海里甚至总想着会不会下一秒看见余简,只是余简躲了起来。

韩谌把余简的骨灰盒抱在了怀里,这么多年来他难得把余简抱在怀里一回,也难得不再冷言冷语。

他嗓音沙哑道,“我想你了。”

若是余简当初能听见韩谌对自己说这句话,怕是隔得再遥远,都会不顾任何阻扰的过来见他。

连男人一个人过除夕夜,余简都会担忧男人会孤独,还特意发短信去询问,想让男人体验到节日的氛围,还 在天寒地冻里坐车过来给他送饺子,在门口干等了五六个小时,余简又怎么舍得让男人为了自己难过,余简不会 舍得的。

他如果知道韩谌也在挂念自己,他会开心极了。

但是骨灰盒是冰冷的,抱在怀里怎么也捂不热,韩谌现在说再多的话都是徒劳,在他带别的男孩回家,在他 去余简家里不顾余简怀了孕也要先发泄怒火,还扔掉余简的衣服,在他强行带余简回家,却没有给过余简一天好 脸色,那个时候的余简就只剩了一具空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