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谌承受了陆越几拳,若是以前,他肯定该和陆越对峙上了。

他整个人都处于意识茫然里,他问,“余简……被你救走了吗?”

可他其实知道,余简到最后只拨了他一个人的电话,在余简的心里,早就下意识把他当成了最值得信赖的人

了。

这次不是在东街,也不是余简母亲生病了要找谁借钱,分明余简的骨灰盒就摆在了桌子上,他也亲眼看见过 青年被医生从急救室里推出来苍白的面孔。

再怎么揍这个人也不会解气,陆越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精致瓷器罐子,上面刻了经文,他意识到这是什么, 准备带走。

韩谌突然从地上起身扑过来,在争抢中瓷器应声而落,地面顿时灰蒙蒙的,覆盖了那层暗色的血迹。

陆越道,“他活着已经为你遭了很多罪,他死了你还留着他做什么?”

“……他会来找我的。”

就像无数次被他推开,余简还是会给他发短信联系他一样。

也许过几天了,他就能听见公司里的人谈论今天余简又在公司楼下出现了,又或许他回家,会看见蜷缩在门 口的单薄身影,青年将冻得发青的手指拢在了怀里,看见他走近了才站起身来。

余简会来找他的。

陆越冷笑,道,“恐怕他下辈子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你了。”

陆越最后还是没有带走余简的骨灰,想来韩谌这副模样,全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