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提前安排好了司机过来接他,韩谌向司机报了医院的地址。

乌云笼罩于头顶,韩谌的心情似乎比天气更要阴郁。

他赶过去的时候,看见佣人正在急救室外面等,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韩谌的语气不好,佣人也吓得一哆嗦,她道,“我……余先生让我出去帮忙买了一点东西,我回来时,才看见

他摔倒了。”

佣人把自己的过错描述得很轻,之所以敢这么说,大抵也是刚才医生告知她的话,她当时打开房门,就闻到 空气里传出来一阵浓浓的血腥气。

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上能有多少血,但沿着客厅有一道二十多公分宽的血痕,一直延伸到了卧室里。

余简的手边是无力掉落的手机,上面显示最后一个通话是拨给韩谌的。

之后的过程,韩谌感觉自己处在一阵混沌的状态里。

孩子不是足月出生的,又瘦又小,全身皮肤红彤彤的,像是发皱了一般,被护士处理好后放在了恒温箱里养 着。

心里隐约得出了个答案,但韩谌不敢去问。

韩谌看见瘦弱的青年被人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脸色恍如一张白纸,没有半点活人气,那双以前看见他了以 后会睁得大一些的眼眸合在了一起,像是再也不会睁开了。

就算一些地方被清理过了,可韩谌还是看见了血。

余简的手掌心里都是被玻璃扎出来的血痕,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像是身体里的血已经流尽了一般,挣狞的 伤口不会痊愈,也不会再有血液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