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办公桌上摆放的文件他也看不下去了,整个人都无法再集中精神,仿佛安静下来,脑海里就会回想起那天 他在医院里看见余简,余简小心翼翼护着小腹的模样。

分明余简已经说了他们再无联系,自己又为什么还要去想起这个人。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主动的待过余简一次,几乎每次都是余简过来找他,又或者是在手机里联系他。

确实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人耗费时间。

但翻看了一会儿手里的文件,男人俊眉紧蹙,还是没有忍住的弓起腰,将垃圾篓里的纸团捡了起来,然后慢 慢的摊开在桌面上抚弄平整。

上面已经说的很详细了,余简在韩氏被辞退后,基本上没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不会有地方愿意收下余简, 那段时间余简做过最多的事情几乎都与他有关,其余时候待在家里,或者是出去找工作,次次都是碰壁。

后来余简的母亲突发心脏病住院了,余简第二天才过来找他借钱。

余简本身就是个药罐子,高额的医药费足够将他压垮了,以至于吃完了先前妇人买给他的药,他就没有自己 买过药吃了,也难怪那次他弄伤了余简,过了一夜伤口都没有自动凝固。

韩谌对余简的偏见太深,当时下意识的认为是余简按耐不住了,这么多年想都费尽心思接近他,难道不就是 为了钱?

犹豫了许久,他才拿起手机给余简拨了个电话,听见里面传来的忙音,后知后觉的想起陆越早就将他拉黑 了。

顿时脸色便冷了下来,又拿起办公桌旁的座机拨通了余简的号码。

很意外,就连座机拨过去,都显示他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