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陆越的话,余简的一张小脸越发苍白,他连忙辩解道,“……你,你别乱说。”

他的声很轻,像是不仔细听就听不清楚了,慌慌忙忙的想从病床上下来,也顾不得自己正在输液。

尖细的枕头挪了位,血珠从手背上往外渗出,陆越见了这状态,连忙紧张道,“行行行,我不说话这种行了 吧?你别乱动,我去叫护士过来。”

韩谌冷冷的扫过余简一眼,嘴里刻薄的说了一句,“他倒是不错。”

余简也没听出来这是句反话,道,“……他……平时人还可以的,只是有时候……有时候会乱说话。”

韩谌脸色阴莺道,“那你就去找他,为什么还要过来找我,上赶着犯贱么?”

听见韩谌的话,心脏骤得像是窒息了一般,愣愣的抬起头看着面色发沉的男人,脸上也浮现出了悲伤的神 色。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不过是单方面的想念哥哥,可陡然听见男人将“犯贱”两个人用在把自己身上,还是不免 被刺痛了柔软的心脏,就算里理解能力再差,念了这么多年的书,也该明白“犯贱”这个词是什么含义。

韩谌冷笑,“还是……你想拿两份工资?”

他从未想过会在韩谌这里得到过什么,睢一奢望的不过是对方看见他了别沉下脸,偶尔也能施舍给他一点别 人也能拥有的微笑和温柔。

许是太难过了,才会在短暂的时间内懵住了,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陆越叫了护士过来,给他重新换了用来输液的吊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