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还是要时时刻刻都看着白成郁,要是有片刻的松懈,对方就会从他身边离开。

卧室里的每一处属于白成郁的物件,他都记得很清楚,衣柜里少了一件针织毛衣和藏蓝色休闲裤,白成郁是 穿着这身衣服离开的,可是谁给白成郁穿上去的?

乔岸拨过去几十秒,电话就被乔原给接通了。

乔岸的另一只手紧握成了拳头,嗓音发沉的问,“他是不是在你那里?”

乔原在犹豫,他不太清楚白成郁和乔岸之间发生过什么,如果是正常的谈恋爱,他肯定不会干涉,可如今乔 岸对白成郁的态度并不正常。

见对方不答话,乔岸再次重复,“乔原,他是不是在你那里?”

以往乔岸和他说话,不会用这种阴沉得仿佛是在质问的语气,从乔岸的态度上看,对方是在意白成郁的。 可在意,会将人弄成这副模样?

乔岸愈发的急躁,乔原对白成郁的亲昵,让他感觉到了不安,对白成郁最好的人应当只有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有超过他的人存在了,夺去了白成郁的目光。

以前突然出现的女生,会亲手为白成郁做好吃的甜品,正因为如此,他们后来坠入了爱河,将他排斥在外 了。

躺在病床上的人,安静的仿佛没有了声息,吊瓶里的透明液体顺着针头输入到淡青色的血管里,覆了一层薄 茧的手指,无力的垂落在病床旁。

白成郁当初穿着一身白大褂坐在科室内,每当有病人过来询问病情,白成郁也是用这只手记录病情,不似其 他医生那般古板,白成郁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还会和病人闲谈几句。

乔原道,“你们真的在交往吗?若是这样,为什么我过去的时候他会全身滚烫,身上连一件衣服都没有穿,我 记得我上次去你家看见他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刚才护士还问我,白医生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告诉她是因为之 前生了一场病,可你该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甚至连作为人的意识都没有了。”

“……他生病了? ”昨晚离开的时候,白成郁都还好好的,只是畏惧的将身体蜷縮在墙角,怎么会突然就病

“哥,你到底是在喜欢他,还是在慢性谋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