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岸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起身,把窗户打开了透气。

白成郁张着唇瓣,低喘了几口气,他微睁着眼,看见窗外亮起的点点灯火,到了夏季,隐约能听见草畔里传 来几声窸窣的虫鸣,有微风从窗外袭了进来,吹散了满屋子情欲过后的难闻气息。

房子里没有亮灯,白成郁的意识恢复了几分,便将自己的身体缩在了床的最里侧。

这几天,他都是一丝不挂的,好像随时等待着被人侵入。

视线昏暗,他看见有个身影朝他走了过来。

白成郁的双膝弯曲,手臂紧紧的抱住了膝盖,全身颤栗不止。

见对方朝他越靠越近,害怕的将脸埋在了手臂间,掩耳盗铃一般,以为看不见了,这个人都会消失在他的面 前。

乔岸不会让他晕过去,像是吊着他一般,让他清醒的感受到,被男人侵犯的痛楚。

隐约间,他听见了房门关闭的声音。

白成郁缓缓的抬起头,站在床边的男人,已经出去了。

他紧绷的神经,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不喜欢一丝不挂的状态,这让他感觉自己都不算是个人了,连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有了。

太久没有下床了,脚跟才落地,双腿就一阵发软。

手肘磕破了皮,血液从伤口里渗了出来,可比起这几天经历的事,白成郁倒觉得这点疼他还能忍受。

房间里太暗了,但他也不敢开灯,在地上摸索着,找到了自己被乔岸带过来时穿的那身衣服。

上面有股闷干的昧道,不太好闻,但白成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