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还没有离开,站在旁边怔怔的看着他。

宁修远的模样看起来有点狼狈,乔原皱了皱眉,抽了两张干纸巾递给他,道,“自己擦擦吧。”

宁修远这会,也清醒了。

眼前这个人是岑礼,却又不完全的是,对方是从未遭受磨难的矜贵公子,不用每天穿着那一身发旧的校服, 也不用再因为没有钱,窘迫的交不起生活费,更不用再去依附任何人。

乔原忘掉了所有岑礼受的苦。

忘掉了……也好。

他想到了当初岑礼对他说过的,不敢与任何人打交道,自己已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面,在亮光下呆得久了, 都会害怕。

刚才在宴会厅里乔原,耀眼的像是沙砾里摧燦的钻石。

见宁修远没有把纸接过去,乔原把纸巾塞到了他的手里。

助理还有一会儿才能把干净的衣物送过来,乔原也不愿再一直被人认错。

他道,“宁总,希望您以后能分清,我是乔原,死去的人也不可能活过来了,劝您早点节哀为好,您如果真有 表现的这么深情,恐怕他也不会离开您。”

“……”宁修远将手里的纸巾握紧了,任由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乔原的话,像是锋利的刀子般,刺向了他的心脏。

“况且,我也不会为了钱,就做出逾越自己底线的事。”

“……他没有逾越底线,是我逼他的。”宁修远解释道。

乔原笑了一下,“是吗?那他也挺懦弱的,听说还因为偷东西中途辍学了,反正好不到哪去。”

乔原是个很理性的人,然而今天却不知为何,和宁修远说了这么多容易造成冲突的话。

“……他没有偷东西,那块手表是我送给他的,我不想看他和别人太亲近,才污蔑他,让他只能跟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