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白成郁打电话,问孕期的时候应该注意点什么。

他在电话里道,“岑礼这几天总是不太舒服,你开的安胎药也吃过了,没起什么作用,你今晚有时间就过来看 看吧。”

白成郁没有答话。

宁修远又道,“我和你说过,会待他好,就一定不会食言的。”

“我不会再听信别人的话,污蔑他了,要是他想继续念书,孩子晚点生也可以,他想多点朋友,我也不会去干 涉,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修远。”白成郁的嗓音发沉道,“岑礼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吗?

宁修远看着眼前的光景,这里是他给岑礼住过的房间,所有属于岑礼的东西,都搬走了,墙壁边的柜子里还 摆放着一些他对岑礼使用过的东西,他用链子把岑礼锁起来,关在了这间房子里。

他经常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来惩罚岑礼,在岑礼没有怀孕以前,他每天都会逼迫岑礼吃很多易于受孕 的食物或药。

在验出怀孕的那一天,岑礼眼眸通红的攥着他的裤腿,小声道,“……等我毕业了,再给你生好不好?”

那个时候,他还会看到岑礼脸上带了泪,到后来,岑礼就很少在他面前哭了。

许是知道卑微恳求在他面前,起不了任何作用。

白成郁道,“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谁也不愿意看到,我也劝过你很多次,每次都没起太大用处,这也许 对岑礼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若是以前听见白成郁说这种话,他肯定该反驳回去了,可现在,他只感觉胸口闷得厉害。

宁修远在房间里待了很久,他想知道当初岑礼是怎样的心情。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李婶开口道,“少爷,您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