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忘了这件毛衣是当初从岑礼宿舍里拿过来,还被江言说过要当成擦布,只是后来被岑礼抢了回去。

宁修远看了看,又道,“那就把那些旧衣服都一起扔了吧,放着也挺占地方的,丢给乞丐估计都不会要。”

“嗯。”

见宁修远没有走,岑礼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你早点回来,今天天气不太好。”

“好。”

宁修远照例吻了一下岑礼的额头,才出去上班。

岑礼出门,穿了一套以前经常会穿的衣服,看上去就很廉价,守在门口的人看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免惊了一 下,毕竟都快要和宁家大少爷结婚了,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未免太过朴素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多话,对岑礼道,“宁少说过,您出门要我们保护您的安全。”

岑礼点了一下头。

到底是保护他的安全还是把他当成犯人一样的看守?

这些岑礼也不想再去深究了。

墓地的周边有卖冥钱,花束,以及一些祭品的商铺,岑礼买了七朵白百合,老板告诉他七朵表达的含义是对 亲人的思念,岑礼恍惚的想到了以前他去医院里看望,也总会带一束花过去。

孕期他都没有过来,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只是他还清楚的记得,墓碑是在哪里。

他对身后那几个人道,“让我安静的和母亲待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