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礼的头枕在了膝弯,人在受伤的时候下意识自我保护的姿态,左手手臂无力的垂落,从手心往下不断溢出 了血,将地面都染红了。

岑礼有过很多顾忌,宁修远确实不值得他这样,但人的心脏,总会有忍不住脆弱的时候。

原本他就是个脸皮很薄的人,连一点微小的暖昧动作都会觉得不好意思,以前有女生向他告白,他都会静默 在原地,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以至于别人以为他高冷,可后来他直接被人将衣服脱光了,然后按在身下, 当对方的发泄工具。

好像对男人而言,他已经成了一个众所周知的玩物。

他看出来了王成致眼里的渴望,以前他可能还不懂,可肮脏的事情经历得多了,也就能分辨了。

这样算什么呢?

也许他变得怯弱了,早知道,刺宁修远的那一下,手劲就该重点的。

先前的那块瓷片,被佣人收捡出去了,嘴角沾上了猩红的血液,他咬破了血管,看着温热的液体从身体里慢 慢流失。

宁修远连忙跑出去,在楼道里叫住了白成郁。

“怎么了? ”白成郁见他一脸紧张问。

宁修远没有答话,只是将他拖去浴室里,然后打了急救电话。

纵使白成郁看过不少大场面,看岑礼这副模样,也不免心里一惊。

第一次看见岑礼,是在他们高三毕业的暑假,岑礼身上带着些书卷气,让人很有好感,当时岑礼以为他和宁 修远是一伙儿的,不肯接受他的医治。

后来进医院的次数多来,一开始的排斥也就没有了,从畏惧到逐渐平静,再到看见他以后还能随意交谈几 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