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和妇人聊了几句,当妇人知道他是宁旗的儿子时,神色多了些惊喜。

“多亏你们的照顾,不然我这老婆子,现在估计也不在了,只是小礼他不愿意让我放弃,甚至还想过要辍学, 我怎么忍心耽误他。”妇人低叹道。

“这都是应该的。”宁修远道。

“能看见你和小礼相处的这么融洽,我也知足了,以后如果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都可以提。”

宁修远意昧深长道,“会的。”

听见这些话,岑礼心里五味杂陈。

他的手指攥紧了衣角,要是母亲知道现在的医疗费是用什么换来的,怕是对他失望透顶了。

从小到大,他都是母亲的骄傲,每回母亲在外人面前提起他,都会说起自己儿子有多优秀,有多好,可如今 他变成了什么,和一个男人不清不白,被当成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床伴。

直到外面的天黑了,岑礼小声的对宁修远道,“我们可以回去了。”

以前他最放松的地方,如今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宁修远也无意再将时间耗在这里,怪不得岑礼每回来医院都不接他电话,原来是郎有情妾有意。

从医院出来以后,宁修远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

岑礼站在旁边,只觉得今天宁修远反常得很。

就像身边豢养的玩物,一直都还算温顺,可陡然间狠狠的反咬他一□,宁修远现在都不能完全确定他的想法 是真的。

“岑礼,我再问你一次,上次你去医院做的是什么手术? ”宁修远的语气森冷,好似周围的空气都被寒气所包 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