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洒了大把的喜钱。

吹吹打打的迎亲队响了三天,红色的丝绸挂了满城满街。

三书六聘,八抬大轿,拜堂成亲。

大红的婚房,大红的喜床,池小天眼前是大红的盖头,再然后,他眼前是自己是想嫁的人,是他喜欢很久的卫哥哥。

卫珩衣衫笔挺,他没喝酒,一点酒气都没有:“小天。”

池小天的脸有些红,可能是被喜床映红的:“卫珩。”不应该紧张的,他手心还是冒汗,睫毛扇动了下,像是有些恼了,“别这么盯着我。”

卫珩笑了起来:“那你看我。”

池小天听到了衣料摩擦声,他抬头,卫珩脱了衣服,卫大少其实使得一手好枪,手臂,胸膛都是有锻炼的痕迹,微微隆起的线条利索干净。

他挤上了床,双膝顶着鸳鸯戏水的喜被,把盖头轻轻搁置在床沿:“今晚就唱给我听?”

池小天手捏紧又放松,脑子发晕:“唱、唱什么?”

卫珩亲他的唇瓣,附着他的耳畔,低声笑道:“玉炉冰簟鸳鸯锦。”

红色的小衣染着香粉。

汗水洇湿了鬓发。说是要池小天唱,其实都是卫珩在唱,小卫爷自幼聪慧,听多了,他也会唱。

红鸾帐下,戏腔婉转。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卫珩当了一辈子纨绔,被骂了一辈子废物,他的名声一直不好,干过最荒唐的事就是娶了池先生。

他和池先生少年相识,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