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余睢,信任又依赖,只是嗓音有些变调,在哭,似乎是很委屈,“……哥。”

日头走到了正中间。

十月份,晒得很。

池小天有些困,他的睫毛也很蓬松,开得扇形很漂亮,白皙的脸还弥漫着红晕,唇是有些凄惨的红。

他靠在余睢怀里,终于有些安心:“哥。”

余睢掀开眼。

池小天又往余睢怀里挤,他闭着眼,卷发蹭着余睢的颈窝:“我好想你。”

余睢的体温还是很冷,池小天暖不热的冷,他的胸膛也没有温度,用掌心顺着池小天的背往下拍,轻轻的拍着:“睡吧。”

池小天确实困了。

他靠着余睢,抓着余睢的一小块衣服,睡得很沉。

余睢没睡。

他一直看着池小天,他怕池小天发烧,跟他做,对人的身体不好,池小天的眉毛有些细,新月似的弯着,眼睛也好看,睫毛又长又密,轻轻拢着,很秀气。

唇的颜色有点淡,鼻尖很挺。

很漂亮。

余睢想着。

就是很漂亮。

池小天刚搬来的那一天,他就觉得池小天长得很好看,就是性子不太招人喜欢,昼伏夜出,也不喜欢说话。

睫毛弯一下,就很好看。

余睢又感觉自己的心在跳了。

缓慢的、有力的,一下比一下重。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