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落地窗很大,床也很大。

那一地银光,随着窗帘的摆动而晃动,像是一层浅浅的霜。

疑是地上霜的前一句,前一句是,“床前明月光。”

寓教于景。

路老师是位好老师呢。

路老师抱起他不太聪明的学生:“又答对了,小天想要什么奖励?”

床确实很大。

池小天往下陷了点:“帮我。”

路涞还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他甚至还慢条斯理的戴上了眼镜,镜片反着光,他一粒一粒的解衬衫扣子:“老师教过你了,要老师帮忙要怎么说?”

池小天跟路涞对过戏,尽管脑子有些糊涂:“请您、请您。”他慢吞吞的,看着路涞咽口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帮我。”

月光下。

男人英俊的脸尤其冷淡,他微屈着小臂解扣子,下颚线清晰冷冽,唇角噙笑,镜片半亮不亮,很斯文,又很败类:“对。”

有道影子笼罩了下来,池小天眼前昏暗了下,有人附在他耳边:“……是请您帮我。”

“我们甜甜是个有礼貌的好学生呢。”

池小天的意识清醒了一瞬。

甜甜?

路涞说得是天天还是甜甜……甜甜是他的小名,他都快忘记了的小名,路涞应该不知道。

发情热太凶了,大浪吞噬了池小天仅剩的神志,念头一闪而逝,又很快就被遗忘。没有比池小天更难的魅魔了。

也没有比路涞还要变态的人了。

“要我亲小犄角吗?”

“呜、要,要。”

“我国第一长河是什么?”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