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天裹着毛毯,就露出一个脑袋,他的头发也湿漉漉的,还滴着水,小巧的耳朵莹白单薄,他低着头,也不吭声,还挺乖的。

路涞也去抽了件衣服穿上,看到自己买的套觉得脸皮烧的疼,一把拿过塞抽屉里、重重的合上,柜子都震了下。

池小天抖了一下。

他偷偷看路涞。

路涞转了下椅子,坐下,胳膊撑着背椅,面色冷然,眸色阴沉:“多大了?”

池小天怕怕的竖起三根手指。

路涞拧眉:“三岁?三十?“

他气息越发可怖,“你是不是想死?”

池小天连忙摇头,见路涞脸色有所缓和:“三百岁。”路涞把头发往后捋了下,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英俊冷淡的脸,他深呼吸,“我看你他妈是真想死。”

耍他呢。

很好玩吗?

池小天受惊,把毯子裹得更紧:“呜。”

他瑟瑟发抖,“我是你交配对象,你不能打我。”

交配?

路涞开始觉得池小天脑子有病了,他注视着池小天:“你家里人呢?”

池小天想稍稍动一下,然而在路涞越发冰冷刺骨的眼神中,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没了。”

“监护人?”

路涞着重道,“监护人。”

未成年得有人看着吧。

池小天眼眸湿漉漉的,他的唇还是很红,小巧的鼻尖很秀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