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池小天是那个带头的。

戎星剑不与池小天在一处读书,他也听到了动静,卷起书,稍稍在手心打了下:“真是个混账。”

他以为池小天和他分床多少有点难过,今天就又和徐跃宇厮混到一起去了。

徐玉宇和戎星剑是同窗,他也头痛,咬牙切齿:“那个小王八蛋。”他父亲可是交代过他好好看着自家弟弟的,不说多上进,总得过童子试吧。

堂堂宰相之子是个绣花枕头成何体统。

戎星剑看向徐玉宇:“一起出去?”

他也无心读书,在国子监坐了这么些年,完全是为了安皇帝的心。

徐玉宇还未回答,一阵风刮了过去,戎星剑那个位置已然空了。戎星剑比池小天还要胆大,他就敢在师傅眼皮子底下逃课。

徐玉宇也是想走的,然而讲台上的师傅已经在关照他了,老太傅目含威胁,手中戒尺的敲了下桌板。

砰!徐玉宇垂下头,歇下了这心思,也不是他害怕,这是他父亲的旧友,面子还是要给的。

戎星剑出去转了一圈,没碰到池小天和徐跃宇,国子监临着京武街,他忽然听到了一阵风铃声,他心思一动,就翻了出去。

这里不是宫墙,没有涂那么鲜艳的红漆,这条街并不繁荣,准确来说是有点破旧了,一株百年老榕树截断了去路,只留下了行人才能通过的小道。

神庙前挂着半旧的红绸,一人倚靠着褪色的漆柱,懒散的拨弄着桃花枝,他还是喜欢亮色,衣衫和脸庞都是艳艳的绯色,似是听到有人过来,他抬头,长长的睫毛一弯,眼眸里似有一湾清泉:“哥。”

庙檐下风铃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