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眼裴越和他扣着的手:“我不用带礼物吗?”

裴越打电话叫人买好了,很有排面的:“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

池小天也没有不放心,他情绪一直挺淡的,也就今天要去裴越家有点局促,不出意外的话……裴越的手很热,常年锻炼,他的指腹和掌心都有些粗糙,攥的紧了就有些痒意,他动了下:“裴越?”

裴越在想自己的终身大事。

他琢磨着这事可以定下了,初一池小天来他家,住到初五,他可以带上他父母一起去池小天家,两家商量下就能订婚了,他扭头:“嗯?”

池小天没有看裴越。

他在看天上的烟花:“我不会跑的。”

你不用抓那么紧。

裴越知道。

他就是、就是觉得太幸福了,幸福到好像不太真实。明明是大冬天,他却觉得脸有些热,他松开了些,又握紧:“我没出汗,再牵一会。”他声音有些低,“别的情侣都是牵着的。”

裴家住的偏郊区一点,老人家喜欢安静。

池小天侧目,他其实不太喜欢说话,也觉得类似承诺的东西没有价值:“裴越。”他说,“我们会在一起很久的。”

“一辈子那么久。”

裴越的喉咙被堵了下,他很没出息的眼睛有些湿:“好。”

不是一年,不是十年,是一辈子。

总有些人,你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起很久很久以后。

裴家。

裴妈要气死了:“那个小兔子崽子在哪?大年初一就开始发癫,我们家是搞批发市场的吗?”

是挺有排面的,裴家要被礼物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