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天安静了。

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裴越以为池小天听进去了,他很满意, 过了会, 他又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凶了。他挣扎了会,还是决定掀开被子起来:“池小天……”

我起了, 你可以收拾东西了。

房间已经没人了。

池小天的床也空了,他已经走了。

窗户这会才亮,一束光照了进来,刺拉拉的, 衬的房间有点空荡。裴越挡了下,表情有点难看,他磨了下牙, 又躺下了。

也就池小天那个神经病会在周日五点多就起床。

现在也就堪堪六点而已。

夏令营贴心了给他们准备了早餐,一群年轻人都睡到点才起来。周晖跟裴越熟, 他见裴越已经坐下了:“裴哥。”

裴越吃的油条和豆浆。

他咔哧咔哧的咬着油条, 气压有点低:“有事?”

周晖熟练赔笑:“没事没事。”他看了圈, “今天就要走了啊……还真有点舍不得。”

昨晚好几个女孩都红眼了。

舍不得?

裴越冷笑抬杠:“那可不一定。”

某某某可是五点就起来了!

周晖只是感慨一下:“我就是说说。”好像少了个人,“哎?池小天呢?”这个夏令营里,除了裴越,就池小天人气高了。

“走了呗。”

裴越假笑,“人家池小天不稀罕咱们呗。”

周晖这才发现:“您今个怎么了,谁惹着您了,跟吃炸药一样。”他其实早猜出来了蒋文玉对裴越有那方面的意思,他也知道裴越恐同,“是蒋文玉?”

他自以为很懂,“放心啦裴哥,反正结束了也见不着了。”

他们这群人南北都有,出国的都有。

结束了是见不着了。